我穿越了抑郁症

发布时间:202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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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搞教育的人,平时更愿意去解决孩子们的问题,预防未来可能发生的抑郁症,所以不愿意碰现在属于医学领域的抑郁症。但是,教育和心理、医学、乃至家庭和社会都是一个整体,正如抑郁症也与教育是一体的一样,所以无法回避。但让我开始书写这篇文章的动机,是频繁看到有人被抑郁症折磨的事件,所以不忍心继续沉默,坦荡的个性让我和盘托出与大家分享自己穿越抑郁症的经历,至于面子思想,早就该丢开了。

年5月,由于长期的忧郁和焦虑,我得了抑郁症。由于我有静坐的基础,又学习过一点传统文化,所以艰难地拖了一年,直到年6医院诊治,只服用一种叫草酸艾司普兰片的药。后来离开居住地,遇到新冠爆发,医院,医院也因医务人员感染新冠肺炎关停了,所以停止服药,总共服药五个多月的时间。春节前,提前给自己放了假,强化训练自己的静定修养,等到新冠肆虐时,我的身体就已经康复了,又利用禁行期间全力巩固。算起来,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多了,我相信现在的康复是彻底的。现总结如下经验,以供分享:

关于人生目标

回想当初,我没把注意力始终放在“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的终极目标上。

患病伊始,我把注意力放在钱上。四十一岁时我遇到一位好的老师,个人、孩子和家庭都很受益,我认为我老师的教育方法是解决当今教育困境的一把钥匙,所以选定了教育作为自己的终生事业:侧重家庭和幼儿教育。这种教育是与众不同的,我怎么介绍自己的教育呢?对于儿童的教育,我们采用的是土鸡放养政策,把他们当成和老师人格上平等的人来看待,有效协助他们穿越情绪困境,让他们做真实的自己(顺便推销下我写的《育儿育己》一书,网上有售)……对于成人的教育呢,治疗他们童年时期的家庭心理创伤,解放压抑的个性,纠正错误的人生观。通常,孩子的教育和家庭教育是一起开展的,父母是家长,是领导,领导进步越快,孩子的成长也越快。

我日常经营一家儿童之家,以维持日常开销。我们这种教育,难就难在真正做到对孩子的尊重,不打折扣。零食,全不限制;游戏,全不限制;玩水,全不限制;玩泥巴,全不限制;学习,完全自愿。这样的儿童之家完全以心理素质培养为主,并不是当今教育的主流。一开始,除非是公立幼儿园无法适应的孩子,才会被家长送到我们这儿来。更多的情况是,即便公立幼儿园不收,多数家长更愿意把他们的孩子送进治疗机构也不愿意把孩子交给我们“放养”。部分重视心理健康的家长,寻找到了我们这样的新式教育机构,我们的开放程度他们也受不了。遇到真龙时,叶公就现了原形。家长越是胆小,我越是发现教育问题的严重性,所以越是要百折不挠地干下去!可以说是屡败屡战。

由于当时我的修养不够,我也不想成为家长们控制孩子的抓手,为了给孩子们更大的自由发展空间,我总是顶撞家长,批评他们对孩子的控制……可以想象这样得罪客户的下场。再加上我确实用我特立独行的方式,有效地帮助到了很多孩子和家长,所以我一直很硬气。虽然我有焦虑,但不明显,即使有,也被我对事业的执着给掩盖了。

但年,我在桂林举办夏令营,很辛苦,暴雨不断,天气潮湿闷热,很多时候要把床让给别人睡,自己只能打地铺,再加上附近的猪圈臭气让我受不了(要赶上文天祥还差得很远,文天祥被关在猪圈里三年还红头花色的,呵呵)。多年不生病的我,重感冒,吃了几天药才好。特别让我受挫的是,一位家长对我有情绪发脾气:你让我们不焦虑……不焦虑,怎么让我们进入主流社会!为了顾全大局,我向她道歉,长时间倾听她的抱怨……夏令营结束了,我想,既然主流社会都如此焦虑,这个教育还怎么做啊!我得想出有效的办法如何迅速地解决家长们的焦虑啊!父母们越是焦虑,越是要把他们的孩子送进各种早教班、兴趣班,而不是交给我这个重在培养心理素质的老师手里。

我约上另一个朋友一起去拜禅宗祖庭,祈祷祖师们赐给我不带宗教色彩的能迅速解决家长们焦虑的方法,从六祖一直拜到少林寺达摩初祖,驱车近七千公里,结果毫无收获。心结未了,在年5月在考察夏令营场地途中,我开始失眠了,遇事没有了以前的决断力,总向我老婆拿主意。历届的夏令营我都很辛苦,要管一大帮孩子,还要在网络上给家长们不停地解释我的教育理念、答疑解惑、处理投诉,反正每次都是拼了!但年,我拼不动了。这一年的夏令营也遇到了暴雨,效果是有史以来我最不满意的,当时我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和孩子们称兄道弟打成一片,似乎我病了,整个夏令营的孩子都病了似的。我再也没有能力像以前那样轻松看待孩子们出现的各种问题,更不要说处理这些问题了。幸好当时老师们全力以赴地帮助我开展工作,否则真的下不了台。对年夏令营不满意的家长,我在此说声抱歉,我对不住你们对我的信任!

我是怎么一步步把注意力放在钱上而不是事情上的呢?我俩孩子在宁波读私立学校,老家房子卖不掉没有钱在宁波买房。房贷、孩子学费、员工工资、公司和住宿的房租……现在盘算起来,我是没有经济实力做素质教育这种烧钱且风险极高的项目的,我能燃烧的,只有激情了,呵呵!但是,真有钱的人,是不愿意认真做教育的,因为目前教育资本化已是既成的事实。中国在教育上的复兴,要靠广大的中产阶级通过学习,提高他们的家庭教育水平来实现。算资产我连中产都算不上,既然我只能燃烧激情,那么身体和心理才是我的本钱。

如此说来,我的注意力第一要放在身体状态上,身体状态不好,成为别人的拖累,还怎么挣钱呢?第二才是放在事情上。“把事情做好了,自然有钱赚”,这是我老师的原话,我没有百分百的做到,才让钱眼把我困住了。困,是被自己的思想束缚了,所以外在的局面也无法打开;穷,则是注意力钻进死穴了。在我看来,钱眼算是一个死穴,钱,要看,瞟一眼就行,但不能让它吃去太多的注意力。把事情做好,不是人追钱,钱自然就来了,就是是钱追人。

即使钱不追人,事情做好,本身就是回报,因为抑郁症病人最大的限制性信念就是“我是一个没用的人”。看过德国心理学家阿德勒治疗抑郁症,是带着病人做善事,类似我们的日行一善,他说效果很好,可惜那篇文章找不到了,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帮我找一下。无独有偶,日本心理学家森田正马创造的森田疗法,也是让病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大致是先把病人绑在床上几天,除了吃喝拉撒都不下床,然后在“失去自由”后,感觉到做事和活动的难能可贵,做事的动机增强,渐渐恢复工作能力。我十几年前收集过森田正马的资料,他也有焦虑,但他一直修念佛法门的。如果没有修行,一般治疗师很难达到他的治疗水平,可惜介绍到中国的资料里缺乏这方面的内容。

做一件事,不但要把事情干好,还要把事情干成事业。吃饭是职业,《易经》上讲,“举而错诸民,谓之事业”。不但要把事情做好,更要让与事情有关的人放心、安心,这样职业可成为事业。职业要有回报才做,事业,可以为之生,为之死。以上从身体到心理,再到做事,再到做人,是生存、生活、文化和生命的演绎过程,也是人生广义的修炼过程。不修炼?那可能再多钱,也在生存的层面挣扎。

今年开学时,我反思自己,一个机构,办了十年,为什么招生这么困难?想到我们机构的“帅真”二字,是我这个“帅”出问题了,也不真,什么不真呢?办教育不真。如果真,还是要一如既往地甘于贫穷。此前,我一直从其他行业挣钱补贴我们的儿童之家,年初我又想利用我的专业知识去开展医患关系咨询业务,我反省自己,最喜欢的、最得心应手的、最有意义的,还是教育。我的从其他行业挣钱的想法,还是被自己“多才多艺”掩藏着的一种恐惧,一种害怕失败的逃避,既然是事业,就应该把时间和精力全部赌上去。这样想,心理不再有恐惧,招生果然有了突破。同时应家长的邀请,我开始和家长们一起学习儒家的《大学》,致力于家庭建设和子女教育,解决实际的问题。大家在一起很开心,与家长们建立了更友好的关系。所以目前机构比以往任何时间都稳定。

再来反省一下,我和家长们的关系。由于我小时候受到过控制,所以我极不情愿看到家长控制他们的孩子,看到控制的情况出现,我就反感!带着反感的心态而不是纯正地帮助家长解除对孩子的控制,效果自然打折扣。另外,我从骨子里看不起主流社会的焦虑,自然就看不起主流社会,等于说和潜在的客户过意不去,所以损了自己的福报。在我过往的教育活动中,我多次强调我们的教育方法可以避免抑郁症,但我当时对抑郁症患者是不齿的,我认为我逃离得早,就必然远离了抑郁症的风险,结果高兴得太早。一直到自己的抑郁症好了,我才不再排斥和焦虑、抑郁的人交往。我们的教育也是,只是降低孩子们抑郁症的患病风险,不敢保证百分百避免。我的思维逻辑有漏洞,态度上没有做到和众人平等。推之,教育上也是如此,我认为我懂教育与我认为我比你懂教育,效果会两样的。我相信,随着我自己不断地反省,我的教育理念会让越来越多的人受益。

抑郁症的诊断

从上大学起,我常常被忧郁的情绪困扰,参加工作后,焦虑是主旋律。我觉得当时的我够不上抑郁症。我觉得那只是焦虑和阵发性忧郁的情绪而已,即使有生不如死的感觉,也只是自己的夸大。等到学了几年传统文化,这些症状有了很大的改善,很少出现,即使出现,也不再困扰我。

医院诊断,主要在电脑上做问答测试题,医生根本没有问我什么。其实医生也不用问,看都看得出来我是一个穷人,除了缺钱,还有什么原因呢?我有一定的意识觉察,又有医学、心理知识,所以有些题目,会故意不选得那么严重。看到测试结果,医生很快给我开了药。我没有拿出之前我一个医生朋友给我说好的那些药名让医生开,我改变了主意,选择相信面前的医生,把自己交给了医生。

我现在认为,想自杀、有躯体症状、失眠、觉得自己没用、不想见熟人、不想洗澡,这些我都有,应该是诊断的依据。

最困扰我本人的,是躯体症状。首先,腋下的体毛突然退了不少,男性特征不明显了。但是,有时间晨勃犹存,按中医的说法,还有点阳气,这要多亏以前静坐的基础和对性生活的节制。头皮发痒,抠破皮肤后结疤很慢,长了很多疙瘩,皮肤干燥,没有油脂分泌,不出汗,老年斑很快出来了,眼睫毛萎缩,没有泪液分泌眼睛干燥得发痛,飞蚊症,味觉失灵,对任何美食都没有兴趣,不吃身体有虚脱感,吃了消化不好而且痰多得不得了(吃肉尤其痰多),胃痉挛性阵痛,痔疮,心累,脉搏跳得很弱,全身皮肤针刺样疼痛。跑步?根本没有动力!打坐?双腿无力、松软,根本腿盘不起来!这对于身体一向康健的我来说,根本接受不了!

开始是一天好、第二天轻点,交替变化;然后是两天好、一天不好,然后就乱了,天天都不好。随着症状加深,工作能力的下降,我自杀的念头多而强烈起来。我想自杀的原因,是因为觉得自己突然死了,也许还有人照顾我的家人和孩子,但这样下去倒死不活的,会把全家人都拖垮。

我一人病了,全家都病了,看着他们的脸色真的变得晦暗起来,我自责的心理越来越严重。我虽然知道自杀的念头是个妄念,但是越来越严重的躯体症状、越来越多的负面想法,铺天盖地而来,真是风雨如晦啊!严重的负面想法和情绪,削弱了我的观照(觉知)作用。去哪里自杀呢?不能死在我住的出租房连累房东,况且不能死在家人面前!去我的老家?我父母还没死,我不能死在他们面前!去我老婆的老家?我岳父曾经说过不让我倒插门……现在想,怎么我就没想到去那个让我成为房奴的新房子里呢,呵呵!

抑郁症病人是需要陪伴的,如果让他们在一个孤独隔离的地方,没人照顾他们的生活,他们的身体估计很快就被拖垮了,然后慢性衰竭死亡。如果有朋友陪着他一起活动,不劝告,不安慰,最好。别人都有事,不可能叫我的朋友整天陪着我。我在宁波有一个练武的朋友,我去过他那儿几次,回家就像彻底好了似的,但第二天又不行了,可惜他离我太远,走路、打车都提不起劲,累;开车不累,但家里要用,所以仅仅去过两三次。我真羡慕退休老人们,可以整天跳舞、打太极拳。我想练太极拳,可惜在我家方圆几公里都没有找到这样的人群。我还想过很多种痛苦少一点的自杀方式,这里就不说了。想到这些方法,我又不敢死了,我是真的怕死。年夏令营期间,我想振作起来,花了几千块钱买了些登山设备,最后离开成都的时候不敢带走,因为我脑袋里不断涌现我用登山绳套着脖子从高处跳下的画面。

除了晚上整夜的失眠,我靠看电视、玩手机打发自己的时间,每天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早晨开车送俩孩子去上学,有时状态太差,根本起不了床。我的手机太慢了,卡机时我很焦急,想看的内容看不了,后来换了新手机才轻松下来。我无数次觉得那些车祸死的人、意外死亡的人,真幸运啊!以至于我现在病好了,也觉得夭寿是平等的,贫富也是平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

抑郁症给我的启发,是老天对我个性轻狂的彻底的洗礼!不敢自杀,就求念佛往生吧!我不吃不喝,躺在床上念了三天三夜的佛,全身发冷,无论盖多少床被子都没用,冷得受不了,最后只有放弃,起来喝稀饭。这是年五月份的事。七月份就要参加夏令营,怎么办?如果我不胜任,家里就要断炊了呀!有天晚上,梦里背诵《心经》,背到“无眼耳鼻舌身意”,我突然明白了,竟然在床上一跃而起,把老婆从睡梦中推醒,大叫:“老婆!老婆!我的抑郁症好了!我的抑郁症好了!”“好了就好啊!”老婆嘟囔着又睡了过去。果然,当天起床,一切都正常!所有症状都无影无踪。第二天,正常。但我想,如果三天后都正常,才能说明我好了,第三天,正常。结果第四天,又被打回了地狱!现在想起来,主要是我的“如果三天后都正常”的想法害了自己,要真做到达摩大师说的无所求行,难啊!很快,《心经》给我的信心就荡然无存了。这下怎么办?死又死不了。

大概患病到第七八个月的时候,我撕破面子,医院做心理医生的朋友打了电话,他根据我的症状开了处方,医院开药,我害怕药的副作用。还有就是,我害怕自己一旦确诊,教育生涯就结束了!又想,我老婆还在维持着儿童之家啊!我死了,儿童之家肯定不能维持了,但我去住院,只要我还立着,儿童之家兴许就不会倒。我还有过其他的类似托孤的尝试,但最后我发现,根本没人能救我和我的俩孩子,医院住院了。

我想去的是我医院。我没生病的时候,医院路过我都在想,也许我可以用自己的心理辅导技术治疗里面就诊的抑郁病人。结果后来一个朋友果然给医院确诊的轻度抑郁症患者,我花了大概三个小时的时间,帮她彻底宣泄了情绪,她就说她有信心不再吃药了!我那时的信心简直爆棚!后来看她发朋友圈,觉得她的状态应该恢复得不错的。现在轮到医院了!真是天大的讽刺啊!

刚才查了下账单,首次就诊是年6月30号,一次开一个月的药,每天早晨吃一颗。药物起效真快,三天后我就可以强迫自己出门见人了。症状还很严重,但我提起觉照,不太受症状和念头的干扰。七月中旬的夏令营,我学聪明了,不再统领全局,而是听从其他人的安排,只做讲师。刚好入住的宾馆有一间大的会议室免费给我们使用,很好地发挥了我培训师的老底子,同事们对我的信心大增,我的信心也大增。感谢患难与共、不离不弃的同事们!

开始吃药时我也担心药停不下来。我就想,一颗药几块钱,当抽烟好了,所以后来服药一直很规范。一开始我也尝试了中医治疗,客观地说,没用,经典的四逆汤,没用。但我家长的一位朋友说,他的亲戚患了更年期抑郁症,表现为暴怒,怀疑丈夫外遇,他找中医治好了他亲戚的病。

抑郁症心理和物理的治疗

我的传统文化的老师问我:“如果现在让你治疗抑郁症,你首先用什么方法?”我说:“出汗,每天出汗,三个月估计会好。”患病的日子,我也想去跑步啊,但太累,精神萎靡不振。所以,抑郁症患者如果要锻炼,需要阳光、活力的人带领的。

带动患者去活动的理由: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不要成为他人的累赘。如果病人不想动,可以让他(她)穿厚点,冬天的话把空调温度打高点,这样少量的运动就可以出汗。听说有把棉大衣穿在身上彼此用嘴咬着毛巾撕扯的方法,我觉得值得一试。我还听说,有人得了抑郁症,去找藏地找喇嘛治疗,喇嘛叫病人搬石头干体力活,没多久病就好了的事。

心理方面,我建议上我老师的《如何爱》系列,包括家庭系统治疗、家庭文化重建等等,去之前一定要讲实话。我当年按照我老师教我的方法清理积压的情绪,收到了一定的效果,但对于我这个过去长期压抑的人来说,不能彻底清理掉积累的情绪,老师就建议我静坐。我静坐(必须要有明白人指点)的效果应该是很不错的,感觉自己的脑神经(督脉)都改变了,虽然受尽了苦头,但是现在看来是值得的。

在我患抑郁症之前,我还用我自己创造的与传统文化有关的方法治疗过一个严重的焦虑症患者,用她的说法是“有顿悟的感觉”,我观察到的是,她当时提高了与她患抑郁症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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